2023年2月4日 星期六

穿行西藏十六天,之十二 // 布達拉宮、八廓街、倉央嘉措 20130903


 

簽了一張賣身契,其實是心甘情願,四人今天必須先扮裝充當四分之三個白天的相公,混充人頭隨著City Tour的遊覽車在拉薩街頭四處遊蕩,說是有吃有喝又可能有得拿,旅行社小姐感性地說,不強迫買,但看自己是否沉得住氣。

 

就為了換取一張進入布達拉宮的門票(當然還是得自己掏腰包),因為按規定購買布達拉宮的參觀門票必須要提前一天預約才行,但我們昨天沒來得及,可是明天就要離開拉薩,權衡得失,只好跟拉散客的旅行社妥協,先充當人頭逛購物點,他保證我們下午進得了布達拉宮。

 

當相公的事就簡單說說,輕輕幾筆帶過就好,就在這樣的早晨,搭著遊覽車晃過拉薩市區的大街小巷,嚐遍不下三四十種口味的氂牛肉乾,辣的酸的甜的鹹的麻的還有一些說不出味道的,一遍又一遍。看藏刀看天珠看各式各樣炫目的珠玉寶石,還被藏醫請入小室內看掌紋(一直讚嘆說我的感情線特別深!),然後鐵口直斷說你們幾個男人都有一樣的煩惱,所以要補,還好今天你們特別幸運,我就開幾帖男人至寶藥方給你們帶回家試試看,有效還可以來電宅配喔!!(講得口沫橫飛,眼睛來回掃描,看我們四個男人表情木然,大聲問一句說你們難道都不帶一點試試看嗎?我低聲嚅嚅地回答說,「我決定暫時放棄這一次好了」,話甫出口,年輕藏醫就說:你們這是在浪費我的時間,我這就不幫你們看了。。。

 

結果,四個人都被轟了出來。


 

下午四點,車子終於把我們一幫散客通通帶到了布達拉宮。


 

人潮散了,廣場再度被大群鴿子給佔據,大門入口聚集了幾個小團隊,一看就知道也是被其他旅行社呼嚨來的散客,我們這一團算是聲勢浩大的了。旅行社導遊說,你們就跟入口處第一道關卡的管制員說咱們是公安局招待的客人,他們會打電話去確認,然後就會放你們進去到第二道入口的購票點買票。

 

原來如此!!



 

這耍滑頭的花招果真管用,雖然前後折騰了一點時間,但只要今天進得去,大家也都不計較了。後來細問之下,原來趕在這最後一梯次的都是上級領導的貴賓,最後保留席,我們是公安局的,旁邊那一隊是武警的,後面是消防局,躲在牆角那一小團來頭更大,聽說是軍區長官的貴賓。

 

怠慢不得,開大門,通通放進來。


 

接下來是我的頭痛時間了,才疏學淺,沒見過世面沒常識又不常看電視如我者,既不識佛又無慧根,怎麼有辦法帶著大家參觀如此雄偉神秘的布達拉宮呢???(三個大問號)

 

好吧!先給自己壯壯膽,考你們一道題,簡單想一下,現在流浪在印度的〝札西德勒〞是第幾世?

 

致讀者--《很抱歉,因為本文原稿涉及眾多敏感字眼,所以一再被阻隔禁止刊登,(所以才會有既發表了的十三篇卻獨漏的十二篇的怪異現象),為了閃躲關鍵字的阻攔,所以只好出此爛招,用〝札西德勒〞及ㄉㄚˊㄌㄞˋ來代表某種定義,讀起來不免稍微生澀,但請諒解。》

***(20230204重貼本文再加註:目前已在台北用Google Blog,之所以以上這段致讀者的備註不刪除是為了紀念在強國地區那種荒腔走板的言論箝制,既愚蠢可笑又可悲,本加註將提醒自己身處自由但永遠別忘了沒了自由的空間與日子。)

 

布達拉宮的主體建築只要是由三個顏色紅、白、黃所組成,區域則分為白宮與紅宮兩部分。


 

大致上的歷史是這樣的。

-    西元631年松贊干布為了迎娶文成公主,開始著手建造布達拉宮。

-    後來因歷史戰亂並遭雷擊而毀損,最蕭條的時候只剩下一座觀音佛堂。

-    1645年,也就是大清皇朝時期,五世〝札西德勒〞重建布達拉宮的白宮部分,並把西藏政權機構從哲蚌寺正式遷移到布達拉宮。

-    1690年,第巴(等於是現在的行政院長、或總理首相之職)桑結甲措為圓寂的五世修建靈塔,擴建紅宮,這一重修工程歷時近五十年,直到1963年才完工。

(以上雖是抄來的,不過為了這趟西藏行,前陣子也努力看了一點這個時期的西藏歷史,算是為了行萬里路,多多少少也必須讀點書。)


 

所以可以這麼區分,白宮是歷史上西藏統治者實施政教合一的行政中心,紅宮則主要用來供奉歷代札西德勒(達賴)的靈塔,從五世到第十三世,圓寂後的法體與靈塔都供奉在紅宮之內(除了充滿傳奇色彩的六世之外)

 

說來有趣,許多來拉薩的遊客腦子裡最好奇的就是第六世達賴倉央嘉措。這位最不像達賴的達賴喇嘛,絢麗卻短暫的一生,浪漫不羈的色彩,卻為後世留下千百年傳奇不朽的話題與謎一樣的結局,然而,在紅宮之內,在眾多前身後世的轉世交替之際,竟然沒有今身靈體的容身之處。


 

每一個走到六世達賴靈塔的訪客,當發現只能看到那尊用生前衣冠穿戴而端坐於寶座上的形體時,都不免會慨嘆這歷史的落差與悲涼吧!!昏暗光線的廳堂上,隱隱透著一股靜謐卻凝重的氛圍,空氣彷彿在此凝結了數百年,我無言而入、黯然而出,那端然蕭瑟的側影跟隨著我,一陣空虛惆悵冷不防兇猛地襲上心頭。

 

那一天在巴松錯的湖邊書店閒逛時,看到擺了許多介紹六世倉央嘉措的書籍,隨手買了一本,沿途隨意翻閱,沒想到愈看愈入迷,欲罷不能,一口氣幾天內覽讀完畢,所以今天換個方式,跟各位說說他的故事吧。


 

與其介紹布達拉宮冷硬生澀的歷史與建築,倒不如邊走邊聊聊這位曾經坐床登基於白宮,然而短暫卻又充滿傳奇色彩年輕達賴的一生。

 

還有他那膾炙人口,不僅當年風靡拉薩大街小巷,數百年來還為後人爭相傳誦的浪漫情詩,以及他一心追求真愛的淒美故事。

 

當然你一定要問,達賴怎麼談起戀愛來了?

 

這要從倉央嘉措的原生家庭談起,或者也順便說明一下藏傳佛教因為歷史糾葛、師承不同,而逐漸衍生成的眾多派系,且各派別也各有其不同的教義與戒律。

 

首先說明這數百年來佔據統治地位的當權派-格魯派,其實是藏傳佛教中發展最晚,卻是擴展最強勢的一派,因為該派僧人都戴黃帽,所以俗稱黃教,達賴與班禪的輪迴轉世都出自該派。

 

除了神秘莫測的西藏原生苯教(又名黑教)外,藏傳佛教五個主要派系中寧瑪派是最古老的一派,師承蓮花生大師,僧人都穿紅色僧衣,故稱紅教,該教的戒律要求不是很嚴格,僧人甚至可以娶妻生子。

 

倉央嘉措就出生在信仰紅教的家庭,乳名叫做阿旺嘉措,當然在偉人的傳記裡一般都會特別描述說〝出生時,瑞兆出現多次,奇妙無比〞等異象,形容的比這個更神奇的也不是沒有,但阿旺從小就聰穎敏慧無比倒是事實。


 

阿旺三歲時就被從布達拉宮秘密派出來四處尋找轉世靈童的密使找到,但當時掌權的第巴桑結甲措刻意隱瞞五世已經過世的消息,所以當然也強力封鎖隱藏阿旺的真實身分。等到阿旺九歲時,第巴又特別秘密派遣一組六位精心挑選的經師,把阿旺帶往離家北方很遠的巴桑寺學習經書,其實是秘密看管,這是阿旺第一次離家,卻也是最後一次與親人的相聚。

 

要知道當時並沒有國民義務教育,所以一般平民百姓家的小孩,除了到寺院學經外就很難得有受教育的機會,所以一旦有幸被挑選上了,又出自於對藏佛的尊崇與信仰,都會欣然接受。

 

第二天清晨,天剛破曉,年幼的阿旺嘉措跟在老喇嘛的馬後,出了村子,緩緩地向北方走去。走了很遠,阿旺忍不住回過身,遠遠地望見母親站在村子口的一道石牆上(阿旺的父親在他六歲時過世),探著身朝著這方向用力張望著,晨光從山的那一側射過來,在母親白色的身影外圍罩成一圈霞光,她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像一尊白度母仙女塑像。

他大喊了一聲「阿媽。。。。。」用力的揚起手,朝母親揮動著。次旺拉姆(母親的名字)也高高的揚起了手臂。。。。。啊!她不是一尊仙女的塑像,她是一位活生生的母親。

遠遠地,在斜射的霞光中,阿旺望見母親用雙手捂住了臉面。。。

他萬萬沒想到,這就是他的母親留在他記憶裡最後的身影!!

 

阿旺嘉措在巴桑寺學經期間,多次央求請假回鄉探望母親,但多被婉言拒絕,直到第四年的某個下著大雪的冬天,家鄉雙親的至交冒著風雪來報母親的死訊,震驚之餘,阿旺嘉措的心靈嚴重受到創傷,刻骨的悲傷轉為對寺廟與經師們嚴厲的憤怒。剛好這時候不久,五世札西德勒早已圓寂的小道消息不脛而走,一時之間謠言沸沸揚揚,不僅驚動遠在北京的康熙皇帝,連一向尊崇五世札西德勒領導地位的蒙古大汗也趁機蠢蠢欲動,這下子第巴桑結甲措慌了,趕緊一方面派特使赴北京向朝廷解釋賠罪,一方面立即派遣文武百官率隊將阿旺嘉措迎回拉薩,準備擇期在布達拉宮舉行坐床典禮。


 

這時侯的阿旺嘉措,正式坐床尊為第六世札西德勒,改名號為倉央嘉措,已經是十四歲的翩翩少年了。

 

少年十四歲多情而浪漫,因為飽讀經書,學識豐富,出口成章,隨手可以寫上一手好詩,也在十四歲的那一年,在寺廟附近的村子裡認識了一位美麗善良的姑娘-仁增汪姆,兩人深深墜入愛河,並迅速論及婚嫁,但卻像台灣的苦命連續劇常常喜歡演的那樣,就在快要舉行婚嫁的前夕,拉薩來的程咬金硬生生的拆散了這對鴛鴦。那時候連阿旺本人都還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迷迷糊糊地被硬架到拉薩,直到第巴桑結甲措親口告訴他,「你是第六世達賴」,阿旺張口結舌,怎麼也不相信。


 

別鬧了,我是準新郎耶,正準備要結婚了,怎麼你竟然就這樣跑過來告訴我,我是六世!!!有沒有搞錯??

 

倉央嘉措在紅教家庭出生,結婚生子是理所當然的事,況且正在熱戀之際,竟然被宣布接掌黃教大位,這對他來說,無異於宣布凡世塵緣一切化為烏有,這對一個正值青春年少情竇初開的小伙子來說,抗拒之心,可想而知。


 

被囚鎖在深宮之內的倉央嘉措日夜想著他的小情人,也想起了他初戀之時為仁增汪姆寫下的一首情詩,那是一個月光明亮的夜晚,月光從東邊窗戶射了進來,這光亮有如仁增汪姆的目光一樣的溫柔,他於是撕下襟衣的一塊布來,寫下了這膾炙人口、至今仍被一再被翻唱傳誦的情歌「在那東方頂上」。

    在那東方的山崗

    升起了皎潔的月亮

    未嫁少女的面容

    時時浮現在我心上


 

被深鎖在宮內的倉央嘉措既看不到他的小情人,也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將會是如何,於是在暗夜裡的酥油燈下,寫下了這樣的詩句來安慰自己。

    已過了花開時節

    蜜蜂而不必再悲傷

    既然是緣分已盡

    我何必妄自斷腸?


 

康熙三十七年,圓寂了十六年的五世羅桑嘉措終於補行了隆重的葬禮,正式安奉入紅宮的靈塔。可年輕的六世,還是沒辦法進入政治運作的核心,因為所有的行政大權都還牢牢實實地掌握在第巴桑結甲措的手中,他不只一次〝稟告〞六世說,「五世在生前即將臨終之前,曾多次嚴令告誡我,說「桑結甲措是我最信任的,所以你必須居於攝政的王位,以執掌權柄,來輔佐六世。」」


 

話說得很清楚了,意思是說,您六世只管好好坐好您的達賴尊位,其他的行政繁雜大小事都讓我一個人來煩惱就好了。


 

住在居高臨下的布達拉宮內,倉央嘉措內心的孤寂可想而知,有時候他遙望著拉薩街上的行人,看到那些背著水的,趕著毛驢的年輕姑娘們的身段背影,就想起了仁增汪姆,也就再一次陷入了懷念情人那又苦又甜的思緒裡。

    翠綠的布穀鳥兒

    何時要去門隅?  (門隅是倉央嘉措與仁增汪姆的故鄉)

    我要給美麗的少女

    寄過去三次訊息!!


 

夏去秋來,他站在拉薩的秋光裡,又陸續寫了幾首詩。

    山上的草垻黃了

    山下的樹葉落了

    杜鵑若是燕子

飛向門隅多好!

 

風啊,從哪裡吹來?

風啊,從家鄉吹來!

我幼年相愛的情侶啊,

風兒把她帶來!!


 

他望著高山上的雲朵,相信他的情人還在故鄉想念著他。

    西面峰巒頂上

    朵朵白雲飄蕩

    那世仁增汪姆

為我燒起高香


 

倉央嘉措本來找人想說乾脆把仁增汪姆帶到拉薩來就近照顧好了,可惜後來傳來的消息是她已經嫁到日當去了。聽到這消息,傷心難過的札西德勒,走到窗旁,遙望著無語卻純淨無瑕的藍天,原本的怨恨霎那間卻又轉為思念與悲傷,她嫁給誰了呢?丈夫對她好嗎?她會不會還在眷戀著當年那位叫做阿旺嘉措的少年呢?

    白色的野鶴啊

    請你借我翅膀

    不去遙遠的北方

    只是向往日當

 

倉央嘉措生命中另一個重要的女人,也是他的紅粉知己-于瓊卓嘎,是工布地區出了名的美女,集才華、優雅及美麗於一身,在酒店老闆娘的撮合之下,兩人迅速陷入熱戀,當然那時候六世是以假名微服出現在拉薩街頭的,除了他幼年的玩伴也是生死至交的塔堅乃知道他真實的身分外,一切保密到家。


 

在兩人從相識到熱戀的過程中,除了有名的三箭三誓詩之外,倉央嘉措也留下了許多至今仍讓後世玩味不已的情詩。

 

比如這首因為自己身分特殊,而陷入矛盾掙扎情緒的詩句。

若隨美麗姑娘心

今生便無學佛分

若到深山去修行

又負姑娘一片情


 

又比如每日在打坐修行時,卻偏偏老是走火入魔的無可奈何。

默思著上師的尊面

怎麼也難以出現

沒去想的情人的容顏

卻映在心中明明朗朗

 

若能把這片苦心

全用到佛法上面

則在今生今世

成佛倒也不難

 

前往德高的喇嘛面前

求他將我指點

可心兒無法收回

已跑到戀人身邊

 

最有名也最浪漫的,數百年來也一再被翻唱多次的便是接下來這一首詩了。


 

那個冬天,他與于瓊卓嘎火熱的相戀著,常常半夜裡溜出布達拉宮,趁著早晨天色未亮前再潛回宮內。那一夜,半夜裡突然下了初雪,倉央嘉措在天未破曉前,離開溫暖被窩,踏著披在廣場上薄薄積雪,一步一步走回宮裡。

 

夜裡去會情人

早晨落了雪了

保不保密都一樣

腳印已留在雪上

 

人家說我的閒話

自認他們說得不差

少年輕盈的腳步

踏進女店主家

 

既然政治上插不上手,倉央嘉措就這樣流連在山下大昭寺附近的酒店裡,這期間也曾經短暫徘迴於幾個女人之間,但因為尋不到他真正要的那種純真愛情的感覺,所以他毅然揮別,直到遇到了于瓊卓嘎。所以可以說于瓊卓嘎與仁增汪姆是他生命中至死至終深愛的兩個女人,可惜歷史上紅顏多薄命,在第巴橫手干預之下,于瓊卓嘎在某個夜裡被從工布地區秘密潛來的土霸給擄走,從此失去了蹤影。

 

初戀的小情人仁增汪姆,後來脫離了婚姻,遠從日當跑來拉薩與倉央嘉措重逢,但也因為第巴黑暗勢力的威脅,六世為了保護她,最終不得不忍痛送她離開拉薩,回到遠方的故鄉門隅避難。


 

由於第巴桑結甲措的弄權,加上倉央嘉措自己的浪子行徑,又正值當時大清皇朝、蒙古拉藏汗與西藏地區的政治與版圖的複雜糾葛,倉央嘉措是否真是由五世轉世的身分就開始備受質疑,來自蒙古拉藏汗的挑戰尤甚。

 

後來第巴桑結甲措在一次與蒙古拉藏汗的戰爭中被蒙古大軍所殺,西藏政權再度陷入動盪,康熙皇帝只好出面調解,但為了安撫蒙古拉藏汗的氣勢,只好下詔請六世駕赴北京,〝押送〞隊伍卻主要是由蒙古軍隊為主。

 

倉央嘉措二十四歲的年輕生命,在上京途中駐紮青海湖的某一夜,從此人間蒸發,這是歷史上一直無解的謎題,沒有人也沒有任何歷史資料可以解開這團迷團,就像傳記裡描述的當晚青海湖畔的夜霧一樣的重,數百年來一直濃得化不開。

 

我也帶著這樣遺憾的心情離開了布達拉宮。




瓊空之上白雲依舊。


 

七點一刻,我們徒步來到大昭寺。


 

因為時間也不晚了,所以大家也沒打算再進入大昭寺,就沿著著名的八廓街,順著人潮,順時針的跟著轉了起來。


 

隨手照幾張八廓街的小角落。


 

直到看到了前面那一棟獨立在街角,整棟塗成黃色的二樓房小樓,這就是倉央嘉措常常流連忘返的酒樓,也是他與于瓊卓嘎約會的密宮,現在是〝瑪吉阿米〞餐廳。


 

在藏音裡〝瑪吉阿米〞=〝仁增汪姆〞,也就是藏語中未嫁少女的意思。我再度想起「在那東方頂上」的那首情詩。

在那東方的山崗

    升起了皎潔的月亮

    未嫁少女的面容

    時時浮現在我心上

 

在回去旅店的路上,今夜的拉薩竟然微微飄起細雨來了。



***加貼幾張照片,花絮,卻值得回味。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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