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家都累了,但也都心滿意足。
首先偃兵息甲的是金木與五福,清晨破曉率B隊大啖主菜南湖大山,再赴東峰享用爽口甜點,唇齒留香,嘖嘖稱讚,但被兩位女生問說要繼續嗎,去看看陶塞峰? NO! NO!「Enough!! Finished, today.」
昨天大家都累了,但也都心滿意足。
首先偃兵息甲的是金木與五福,清晨破曉率B隊大啖主菜南湖大山,再赴東峰享用爽口甜點,唇齒留香,嘖嘖稱讚,但被兩位女生問說要繼續嗎,去看看陶塞峰? NO! NO!「Enough!! Finished, today.」
才不過一個多月前被一道冒失又潮濕的鋒面給趕下山,這回忍不住再度揹起背包往山上走。
同樣的路,不一樣的心情。
十月中的北一段在第一天的雲稜營地就嘎然止步,心有不甘,阿貴堅中我們三人再度商議,顧及天數太長老闆臉色不好,此回就決定重點目標單挑馬比杉山,這是南湖群峰大多數山友心痛之所在,也是我們三人心之所繫,一錯過就是數十載,午夜夢迴,魂牽夢掛,馬比杉山,曾經差一點就擁有。
深秋即逝,卻隱約感覺大家的登山熱情也隨之蕭瑟,週二阿貴一大早就在群組裡詢問「這周末有人要爬山嗎?」萬城回覆說這周六日要加班,然後補充說:「請大家多多響應貴哥」,Jessica說週六有事,怕來不及,其他人則一片靜默,靜到可以聽到螞蟻爬過我桌角玻璃上的聲音,最後最後只有我與靜華勇敢舉手,
+1,+1。
說是勇敢因為深知貴哥召集的行前訓練向來偏重鹹,果不期然就在一片噤聲之際,貴哥宣布本周六安排逐鹿卡保O型,這樣子更沒有人敢出聲了。
後來只有淑珍簡哥被騙上手,但再三叮嚀拜託不要加碼別摸黑。會不會加碼我是不知道,但摸黑不是阿貴的菜,幸好這一次小茉莉沒有來。
某日,萬城召集群組,說:「10/29虎山—杜鵑嶺,不去加里山是怕人太多,早上0830泰安溫泉停車場集合,大約需要九小時,須戴頭燈」,最後強調:「有摸黑的可能。」
秋去冬來,山區還沒五點半就天黑,真要虎杜虎來回縱走,早上八點半才出發的話,那真要有摸黑的準備,何況這樣一趟來回可是累積爬升直逼1600米的魔幻路線。
淑珍說這裡是貴哥的灶腳,意思是有事沒事就來巡一下看看有沒有好吃的嗎?
爬下大石壁之後,我才聽阿貴說前不久也有抓淑珍簡哥來這裡操練,今天換我與靜華,看來阿貴現在是看誰不順眼就把誰給抓來這裡操一操。
硬吞下了這硬漢嶺900米,酸甜苦辣,貴哥掌廚的私房菜,苦瓜辣炒魔鬼椒。
半平溪,源於金瓜石半平(屏)山東側,夾在鋸齒稜與雙鬼小霸尖-保羅尖之間,峽谷壯闊,溪水蜿蜒,兩側斷崖高聳巍峨、巨石錯落,溪流順坡而下切削出一道道優美壯麗的瀑布群,個個雅致甜美,各具風情,夏日溯溪逆流而上,這路線堪稱是造訪金瓜石黃金諸稜、避開岩盤烤肉酷刑最爽最舒暢的清涼秘境。
我們想要抓住夏天的尾巴,小茉莉登高一呼,不專業溯溪團再度出發。
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帶紅姑龜出來蹓躂了,很過意不去,然而整個夏季太陽像火一樣燃燒,除了與小白冠的晨騎,我只能盡量往山裡或溪邊躲,天氣真的太熱了,不得不冷落了紅姑龜。
今天中秋節,晨風微透涼意,這周末天氣出奇地好,但隨後颱風梅花即將撲來,她是今年第二道颱風,都是擦身而過,但帶來豪大雨量,這對乾渴已久的海島是喜訊,大家都用歡喜的心情來迎接。
至少今年有一個美好的中秋周末,隨後將有三天的豪雨,兩者都不能浪費。
真的記不起來到底有多少年沒進來桶後溪了,自從那一年某個颱風過後,林務局藉口封路維修,車子不給申請,從此盼不到重新開放之日。
直到上周在阿玉溪遇到一位釣友,他說他沒多久前有搭計程車進入桶后林道,魚超多,車資350元,怎麼可能?計程車?我半信半疑,回來搜尋網頁,赫然發現是真的,今年2/24新竹林區管理處發布公告,允許接送桶後越嶺山友的接駁計程車進入,但必須事先網上申請,果然這給了一些發燒釣友深入桶後溪的機會。
最後兩天,然而我情願用此行南一段最後一顆百岳、第五天拂曉登頂的卑南主山做為我記憶的結尾,站在峰頂,大家又叫又跳,心情沸騰,雲海浩蕩湯湯,東出旭日,從最遙遠的雲海天際線上射出絢麗霞光,吹著山頂上呼嘯沁涼的晨風,當下我幾乎很自豪地告訴自己即將圓滿完成此行的任務。
今明兩天幾乎都是下坡,除了最後的石山,他用最後三百米挺拔的姿態告訴大家不要忘記南一段。
《Day-4,7/9,週六,馬西巴秀山+三叉峰下營地》
今天的路很長,但一顆百岳也沒有。
首先我們必須把昨天賒帳的雲馬鞍一個半小時給先補回來,然後一樣是上上下下的稜線縱走,路途迢迢,除了雞肋馬西巴秀山,在抵達三叉峰營地之前,還要越過漫漫長途的3237峰,上河估計9H30m,我剉咧等,很懷疑後段班今天狀況會如何。
如果一樣是四點半出發,照標準來說應該下午兩點左右就可以抵達三叉峰營地,其實也還好。
南一段一直都很難,組隊難,日期敲定難,搶山屋難,避開雨季颱風更難,還好這些難難難很糟心的活都有堅中耐心細心的一筆一筆搞定。
我善於撿現成的,乖乖地跟,只要下山之後,貼貼照片,寫寫紀錄,山上八卦大公開,好像大家就不會再計較了。
這一趟的南一段更是一波好幾折,歷經日期延後,隊員更換,倒數計時之際眼睜睜地看著全省各地每天午後大雷雨無一例外,梅雨鋒面一波接一波,波波勁道凶狠,陰掌綿綿,炸得大家心情七上八下,這麼大的雨真要上山嗎?
炎炎夏日何處去? 除非上中級山,躲進開著強烈冷氣的原始森林裡,要不最好就往有溪流的地方去吧!
深山野溪,幽雅僻靜,一向是我們避熱消暑的最佳選擇。
洪爐地山,自從2020年初黑鷹意外事件之後,已經整整兩年半沒往這裡來了,位處礁溪與烏來交界,也是桶後溪眾多源頭之地,山頭本身不算冷門,但只有少數山友會繼續往下探索那深藏於姑婆寮尖南側深谷的桶後溪上游,此山區支流密佈,夾擠在礁溪、坪林與烏來的原始山林深處,自然、原始、美麗動人。
Day-1的早晨就只能用一個〝爽〞字來形容,不僅僅是風光秀麗,鐵熊四傻前後用了2.5小時凸完了大鹿林道17K,風和日麗,浮雲藍天,我們奔馳在綠蔭夾道、清風拂面的林道上,以平均九公里時速超越過一隊又一隊徒步前進的山友,聽鳥兒歌唱、溪泉潺流,遠處松濤緩緩,聲聲悅耳。
四傻們說好不要回頭看,擦身而過時只能輕聲細語的跟山友們道早安喊加油,就怕被丟石頭,或者下山時發現輪胎不知何時被洩了氣。
談到大霸尖山就自然勾起無限懷念,那是屬於遙遠年代的青春故事,縱使歲月已然把一班老友連哄帶騙推至顏皺髮稀的境界,然而記憶始終鮮明,曾經一起站在空蕩蕩四面絕壁凜然的霸頂,頂著強風倒數三二一、一起向著天空大聲吶喊:「蝶~~喔」的激昂心情,如此清晰卻又再也遙不可及,數十年過去了,還剩下多少偶爾漂泊在誰的夢裡?
我登頂大霸三次,最近的一次是民國68大三那一年,也就是說出來連我自己都難以置信的遙遠43年之前。
沒能跟上鹿母潭山,這個週日的早晨就決定再與紅姑同行,健康才是抗疫的本錢,也是自身精神充沛與快樂的泉源。
這是一個難得的五月底梅雨鋒面暫歇的早晨,氣溫剛剛好的舒爽,決定安排兩三個小時的短程山路,帶著紅姑龜,讓腿肌與心肺好好激活一番,順便看山看樹看雲,讓心情在大自然中舒緩。
因為短程輕鬆騎,所以也沒有設定特定的目標,先騎出去再說,但因為還是想避開人群,所以往社區後門出發還是必然。
班長用賴叩我問說要不要加一顆粽子(粽子就在他中興路樓下買的),我回說不用啦,我必須回家午餐,只是下山順路停一下跟大家聊聊天,討一杯茶喝。
可能是因為這陣子梅雨綿綿,綿到人也都快要發霉,寂美班最沒搞頭的那幾位,葉老師、耗子還有班長帶頭,吆喝一起到大湖街半山上的大邱田土地公廟泡茶打屁兼午餐,這裡有鐵皮屋搭蓋的廣大空間,既通風又遮雨,唯一就敗給小黑蚊,這我很怕,雖說老皮不透風,遇到小黑蚊(應該叫做小蛺蠓)依然臉綠,這幾位老傢伙偏偏不怕,下雨天的周末,老吆喝著往這裡跑。
夜的海邊,潮聲緩緩。
既是度假,當然放縱自己賴到自然醒,前幾天如此,但最後一天可不行,因為寶媽她們總在餐桌前一臉正經地看著睡眼依然惺忪的我,興高彩烈地說昨天前天有多早又多早起床到哪裡去看日出看海洋,多麼漂亮多麼浪漫多麼有精神。。。等等云云。。。。。我喝下一口黑咖啡,眼光投向泛著晨光的海洋,想到這幾天竟然連明多洛的晨曦長成麼樣子都不知道,也沒看到黃昏的鹹蛋黃,這算是來海邊度假嗎??
當我發現眼前這幾位漂浮在上方五米處、正在做安全停留的潛友並不是我們自由自在團的同伴時,心裡霎時一陣啼笑皆非,我朝著對方,右手掌在胸口比個八,告訴對方我的殘壓還足夠跟著他們在這裡停留一陣子沒問題。其中一個應該是導潛的,右手對我比個食指,左手掌攤開向上抓著水捏了捏的,應該是在問我為什麼是單獨一個人?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阿你的潛伴呢??
我想笑出來,但只發出嗚嗚嗚幾聲,以及一大堆白色氣泡。
打從去年六月蘭嶼歸來之後,就一直期盼何年何日再度回到深藍的海洋。
秋天過了,冬天也過了,我在蘇州,在春天桃花還沒有落盡之前的某一天,會長的邀請函再度飛進了我的郵箱。
初春,台灣東部海洋二十米深處的水溫還讓人冷到瑟瑟發抖,我們那群潛水老友卻早已迫不及待趕緊取出裝備,像在冬眠之後走出巢穴的熊,抖散一身慵懶,朝著溫暖陽光尋去,這季節,五月,南洋諸島是跳入海洋的最佳選擇。
幾番商議,會長木槌一敲,終於決定五月中旬再度造訪位於菲律賓呂宋島南方,一道海水峽灣相隔的明多洛島(Mindoro)。
今天要來一趟初夏輕旅行,希望能幫忙撫慰阿貴與小茉莉他們兩周前從波露-露門O型回來之後受傷的心靈,這活動一開始我還很扼腕沒機會參加,後來聽了故事之後就很慶幸還好自己沒有參加。
一方面也是這陣子午後天氣不是很穩定,Mori提議4/24周日來走一趟北五指山大草原,視天氣狀況再看是否遠征竹篙山,這一帶山路交織錯綜、密密麻麻如蜘蛛網,我們決定從至善路三段某土地公廟起登,頂山溪山-瑪蕃山-頂山西南峰-頂山-北五指山-竹篙山-松石草原-內寮古道-萬溪產道支線,大O型繞一圈,如果天氣不好也可以中途安全撤退。
三月底,堅中丟來私賴,說他們原本四月初清明假期大批人馬的嘉明湖之行(我其實也不知道是哪幾天)因雨取消,考慮順延一周,但壯丁們都抽腿,他原本想自己撐撐場面,但考慮這年紀了還是不要太逞強,所以來討救兵。
一周後就會好天氣嗎?
既然來派公差,我心想反正嘉明湖風光秀麗,沒有危險地形,如果有空檔又剛好有山屋偶爾去走走也不錯,只是一趟路來回台東的確有點遠,但如果遇到好天氣,的確是值得一去再去的好地方。
人說一日捕魚,三天曬網,我最近則總是把紅姑龜冷落太久,有時候一整個月都沒帶出去過,但隱藏在心裏面的基因依然蠢蠢欲動,一時之間突然想起,感覺很自疚。
這是想往山裡面走尋找一片淨土的基因,這也是想藉著持續提醒自己保持體能活力的基因,然而在基因深處更隱藏著的是那份因為年歲漸長而自我危機感的掛念與惶恐吧!
我還能像這樣騎多久呢? 就好像每次走在百岳稜脊之際,也一樣如此問自己還能爬多久呢?
二月雪主下山之後庸庸碌碌一個月,阿貴突然在三月初的某一個早晨直接叩我,問說想不想去奇萊主北,3/11-14這個周末成功山屋還空著好多床位,我當下一口應允。
因為很想回去看看那壯麗山巒,以及靜靜躺在金黃光芒之下的遼闊草原。
都說爬玉山爬雪山最難的不是爬山而是申請山屋,滄海一粟,渺渺茫茫,跟樂透一樣放鞭炮的總在別人家,我耐心不足,就只能偶爾跟阿貴打打針,說,那為什麼不冬天去?
冬天雪季,偶爾沒事偷偷溜進國家公園山屋申請狀況瀏覽,越看心就越癢,床位明明就空著擺在那裡,不去,還有什麼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