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擺在屋簷下的臉盆叮叮咚咚一整個晚上,阿棟師口中的那一隻黃鼠狼後來有沒有來串門子我不知道,朦朧中似睡非醒,只聽到淅瀝瀝的雨聲,與遠處一陣陣隨風揚起如潮水般的松濤,反復不止,徹夜不停。
本來阿貴計畫在凌晨五點半就要把大家挖起來吃早餐的,可後來聽了阿棟師的意見,既然鈴鳴山來回最多就是七小時,又何必這麼早出發呢?
阿貴聽進去了,於是宣布,明天早上六點起床。
這樣大家就可以多睡半小時了,感恩!!
我是真的準時六點醒來(因為不知道是誰設的鬧鈴,有夠準時),可心裡反覆掙扎,真的要起床嗎?擺在耳朵旁邊屋簷下那幾個臉盆到現在都還在滴滴哆哆,身旁的豐哥好像也很捨不得離開睡袋,歪著頭還故意打幾個鼾聲,工寮內一片昏暗,我清楚地聽到外頭依然淅瀝瀝的雨聲,這樣的天氣,今天要如何前進鈴鳴山?